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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觅校园诗踪迹骚人浮沉今何在 寻逃离诗歌 一群80年代校园诗人的重聚或告别 校园诗人为诗困惑 被当成另类渴望有人指导支持

 

问题出在诗人本身上

现在人说诗歌有问题,我觉得很多也出在诗人本身上。中国一年来诗歌产量有五六万首,相当于200年全唐诗的量,精品太少,这不能太怪商业文化。问题出在诗人本身知识系统的封闭上。诗人还找不到对当代人们所关心的问题,一个时代的诗人总要对当代的问题有共鸣,历史上历朝历代留下的都是那个时代的声音,我们现在的诗人做了多少?□杨匡汉(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)

诗歌太小众化不好太大众化也不好
  诗歌现状谈不上繁荣,尽管网上有人谩骂,但至少说明它是有位置的,诗歌在国外也是很小众的东西。现在的问题和整个诗歌环境有关,和诗人有关。诗歌太小众化不好,太大众化也不好,太大众就变成流行文化就没有多少价值,歌词就可以代替了。□洪子诚(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)

导语:“诗歌”二字对于21世纪的人们而言,既熟悉,又陌生。课堂里谁没学过古典诗词?而当踏入社会后,诗歌却一下子淡出生活,被人们抛在脑后。也许在某个时候,于某个书店,你偶然看见一本诗集,随手拿起来翻翻。诗歌仍在我们身边,却又离我们很远。

诗人慢走,校园挥别精神领袖

“95年到99年是诗歌彗星的尾巴,我赶上了。在此之前,是诗歌辉煌的八十年代,在此之后,慧尾扫过,留下一片空白。”[详细]

宇文珏
  写三种诗:古典诗词。现代诗词。新史诗。实现三种合:古典诗词与现代诗词的结合,诗与乐的复合,诗歌与生活的融合。详细>>
李金福
   他,行走于乡间的小路上,是最为质朴最为醇厚的田园诗人;他头上戴满了光环,还是个学生,却在大二的时候名满天下。详细>>
邓守强
  自幼喜爱文学,钟情缪斯,15岁开始创作,并擅长描写乡村大自然景色、乡土人情、与浪漫主义等特色诗歌题材。详细>>
黎衡
   高一,黎衡开始尝试创作诗歌。2005年的樱花诗赛,黎衡以一首《远行的风流浪在画里》获得了诗赛的一等奖。详细>>

李浩
  2002年,还在上高二的李浩出版了第一本诗集,并因此加入了河南省作家协会。从此,他有了另一个受到官方认证的身份——诗人。详细>>

朱赫
   黑色高三,朱赫逃课,蜗居,读书,诗歌那种会在空气中爆出花来的语言攫住了他,从那时朱赫开始写诗。详细>>
 



 



《摊破 月下笛》

雨初歇 春愁未解 寻你千回 玉笛消残夜

空见我红尘如梦 难忘你白衣胜雪 一缕沉香淡却 心事重叠

 

花又谢 春归时节 等你千年 江山染明月

自深情方寸谁怜 纵妙手丹青难写 一场乱红湮灭 你我离别

 

中仄平平,中平中仄,仄平平仄。平平仄仄,仄平平仄平平仄。

梦似流云,情犹逝水,身如浮叶。相思易老,像繁花褪了颜色。

中平中仄平平仄,仄仄仄、平平中仄。仄平平中仄,平平中仄,仄中平仄。

你回眸时的光耀,照亮这、无边旷野,我孤单吹断,一行旧曲,代表一切。

 

中仄,平平仄。仄中仄平平,中平平仄。平平中仄,中平平仄仄平仄。

玉裂,音尘绝。短暂是因为,必须残缺。而凄美也,是因为太过纯洁。

中平中仄平平仄,中仄仄、平平仄仄。中中仄平平,平仄平平,仄平平仄。

你垂首时的微笑,温暖这、冰凉世界,我不会伤心,只是笛声,有些呜咽。

[念白]
(原诗《赠零落香》)

零落奇香遍地春

竹枝杨柳断人魂

月隔千里殷勤照

雨近三更寂寞闻

 

 


 

高中生校园贴海报:救救诗歌

高校诗社 在萎缩中没落

我不同意孙浩东‘诗歌没落’的观点,我知道今天来的人很少,不过这不代表文学没落了。”激情洋溢的小诗人龚李萱在讲台上侃侃而谈。龚李萱的意料中,这次研讨会门庭冷落,一个教室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个人,坐在记者身边的一个男孩子抱着本厚厚的如砖块的《物理习题》,后排的两个女孩始终低着头,在听讲座的间隙赶做几道题目。“同学们不来,并不代表他们不关心。他们都很忙,现在手头有很要紧的事情。”龚李萱格外地乐观,“其实现在生活中遍地都是诗歌,在网络上,在流行歌曲里,现在也许淹没了不被关注,也许过段时间就成了经典。”详细>>

记者调查发现,文学社遭遇“门庭冷落”已是目前学校的普遍现状。拥有50年历史的南洋模范中学“紫藤文学社”和“梧桐树”文学社现在虽然在办,却显然没有前两年那么轰轰烈烈,新中中学的《明眸》文学杂志,也因为“后继无人”而被遗忘。学生的升学压力加上现今的教育体制,再加上社会的大环境的影响,学生们通常更喜欢动漫社等快餐文化,而少有人静下心来品味文学,于是学生们离文学越来越远。
  “我们的教育喜欢把东西量化。如果有个校园诗社让学生发挥,那么一切就会好很多。诗社是学生提高文学能力的很重要的一个阵地。”上师大附中语文特级教师彭世强感慨地说,“诗歌消亡是不会的,但是要发展,似乎现在还没希望。”详细>>

生于1980年的诗人、“复旦诗社”第27届社长肖水用“可怜”来形容诗社当时的窘况,“上上任社长的社员名单里总共只有5个人,包括我,还有他的同学。”作为新生代诗人中的翘楚,肖水在“中国80后诗人排行榜”(2005年)中位列第六,但他并非复旦诗社的成员,只因在《复旦诗派诗歌系列》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,脑海里忽然有个声音在说,“我应该为复旦诗社做点什么。”

 某天,一个新入学的“小朋友”拎着一袋资料找到肖水,将复旦诗社的所有“家当”和社长之位一并托付给他,自此,拉开了肖水复兴诗社的序幕。详细>>

社员200余人,定期的诗歌交流会、举办首届长三角地区80后诗人朗诵会暨讨论会、与“在南方”诗歌传播机构的合作……复旦诗社的现状令很多专业类社团艳羡,现任社长,2007年入校的历史系学生徐萧笑道,“不差钱,也不缺人。”与众人的揣测不同,复旦诗社里几无中文系学子,理工科生却占了半壁江山,肖水说:“诗歌只是一个点,去获得更多辐射的光。”唯一令肖水忧心的,是诗社里的社员们写诗的水准。为了培养优秀的诗人,肖水建议徐萧和骨干社员“深入基层”,寻找有潜力的好苗子一对一交流,“这样帮助,写诗的提高和进步非常显著。”详细>>

“诗歌活得很好,回到了应有的状态,”无论是肖水还是徐萧,对于“诗歌”的现状都给予了清醒而积极的评价,他们从未想过通过诗社去“拯救”些什么,如果非说缺少了什么,在肖水眼里,不如说是缺少一个能写出好诗,并且有责任心的诗社组织者。孙浩东的“白纸黑字”、“振臂疾呼”在徐萧看来,赤子之心可嘉,却不可能为诗歌发展本身带来实质性改变,“上世纪80年代之所以能成为诗歌狂欢的年代,有其复杂的历史和社会原因,不可能复制到当下。”

于校园而言,诗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?肖水沉吟了一会儿,为“诗社”下了自己的定义——“做好诗,做好人,提高能力。”

多以挂靠在文学社下的这些诗社,“门庭冷落”几乎成为了各大高校诗社的普遍现状。“我和一些学校的文学社都打过交道,多数发展举步维艰。我认识一个文学社社长,他大部分时间负责撰写学院领导的演讲稿。读诗的人不多,写诗的人更加珍贵。”2007年获得中华校园诗歌节大学生组二等奖,2010年出版首部诗集《我听见风在敲门》,并入选中国·星星诗文库的天津大学毕业生吴军,聊到本市高校校园诗歌现状,用了“悲哀”这样的形容词,“我真怕诗歌会在校园里湮灭。我写诗竟是因为怕没有人写诗,想想不禁觉得有点悲哀。” 详细>>

“现在很多人把诗人当成了贬义词。我身边的同学很少有人读诗,偶尔有人拿着徐志摩的诗集也是哗众取宠罢了。若是问他,徐志摩写过什么诗,他除了说得上《再别康桥》,多半答不上来别的。”

在吴军看来,本市校园诗人面临窘境,原因在于整个社会越来越浮躁,沉下心来看书写字的比以前少多了,更别说诗歌了。“读诗写诗需要静心,这种安静的氛围很难找到。”

一位大四学生向记者坦言,面临着就业压力,他在大一就把精力集中在考托福拿奖学金这些现实的东西上。 详细>>

与校园诗人萎缩形成对比的,是各类诗歌活动在本市高校的大张旗鼓。诗歌节、诗歌朗诵比赛、校刊校报刊登平台是高校推广校园诗歌的主要形式,但看起来收效甚微。

“有些活动热闹,诗人学者扎堆,活动紧锣密鼓,很多学生来关注。但是活动一结束,诗歌交流就又从地上转为地下。”林寒说,大二那年他准备建立校园诗社。他在校园论坛上发帖招募参与者,表示如果谁愿意参加,就在某个时间在礼堂前见面。“那个夜晚太美好了,将近五十个年轻人聚集在我周围。”详细>>

由于和外地高校的诗歌团体经常交流,林寒发现了一些不同。“北大、复旦、北师大的诗歌团体发展得很繁荣。这里有个共性,很多老师都爱读诗、写诗,由任课老师来做氛围引导,更有说服力,往往要比学校组织活动更有效,更长效。”

此外,林寒还发现诗歌团体繁荣的外地高校,往往拥有“驻校诗人”。“诗人受邀来到学校,不用担任教学任务,一般会进行诗学课题研究、与学校师生有关诗歌的座谈交流等活动。”在林寒看来,“驻校诗人”让诗人生活在校园之中,拉近了诗歌与大学生的距离。 详细>>

五、记者手记
几十年前,国内每个大学几乎都有诗社。这在当时大学文学格局中扮演着重要角色。现在,大家都觉得文学没有用,看不到实际效用,但那批诗人恰恰证明了文学有用。那种创造性精神改变了传媒、出版的现状,这也正是人文素质效用的体现。正是诗社这样的社团带学生进入这种状态,自主地发挥才能。对文学的关注和热情,需要自由的空间。以前,最核心新锐的东西都是上世纪80年代学生创造的,现在求知欲望正在减弱。虽然现在的阅读机会增多,但是我们的创造能力、自主能力却在萎缩。我们不需要讨论校园诗歌会不会灭亡,我们需要讨论的应是校园诗歌的氛围如何形成,只有如此整体诗歌才会发展,经典文化氛围才能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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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 贾静 联系电话:010-64098029